第二百二十七章：十裏寒塘（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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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達直截了當對著秦若昀道：“你爹有所隱瞞故意不告訴我們！所以我們也不便與他直說我們進入了寧垂文的墓穴！”
秦若昀詫異答道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李明達指著墻壁上的書畫，那是一幅絕美的山水圖，筆法雄渾有力，畫卷形態秀美，但是竟然沒有落款。
秦若昀好奇答道：“這幅畫卷自我懂事之時就掛在這裏了！也不知是誰的作品，我爹十分珍愛不讓我碰！”
“是王右軍的遺作！”李明達自信滿滿答道。
“這幅畫卷並沒有落筆，明達你是如何得知？雖然筆法的確是王派筆法，但是也有可能是後人模仿之作！而且王右軍的作品大都乃是稀世之作，大部分已經失傳，連大唐皇帝也曾經下令四處尋覓！”
“我阿爹生前雖然乃是一名武將，但是他必須在殿前皇帝面前伺候，又是出生世代貴族之家。故而略知欣賞一些書畫，他最喜歡的是王右軍的作品，我家有一幅一模一樣的仿冒品，乃是宮廷畫師送給我阿爹的。我阿爹說只有真跡是沒有落款的，因為原作王右軍並沒有完成就離世了，所以這幅作品天下人並不知道，只是那位宮廷畫師造詣深厚對王右軍悉心研究才知道一二。”
“為何這幅作品會出現在我家？”秦若昀內心忽然燃起了一種不安定的思緒。
“我阿爹說這幅真跡最後是落在隋朝大司馬楊素手中，作為他的陪葬品！也就是說這幅作品極有可能是寧垂文得到之後送給你爹的！你爹與寧垂文的關系一定十分深厚，其實他們都是老樓主面前的親信，關系本就不一般。”
秦若昀聽聞此言立刻召喚管家前來，管家跪在廳下淡定答道：“公子，怎麽了？”
“你在秦家也是老人了，年少進入青陽樓，就被送來秦家伺候。對我爹的事情一定了如指掌吧！如今我要問你，你要好好回答。”
“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！”
“我阿爹生前與寧垂文關系如何？”
“正如老爺所言，私下並無交集，只是一同在老樓主面前伺候，一起出外完成任務，並無深交！”
秦若昀聽聞此言氣惱地拍桌子：“看來你是對我阿爹十分忠心，連我也欺騙不成！”
李明達取下畫卷，打開卷軸：“那位宮廷畫師告訴我阿爹，這幅隱世之作其實畫軸之中有機關，王右軍家族畢竟身處朝廷之中，波雲詭譎變化莫測。所以他畫了這幅畫卷故意不落款，省的引起政敵的註意。並且將想留給兒子的密函就藏在卷軸之中，所以我爹才會依葫蘆畫瓢，在自家畫卷之中全部設計了卷軸機關。如今時過境遷，這幅真跡畫卷重見天日，我想其中卷軸機關一定包含其中秘密！”卷軸之中果然掉出一張信箋。
信箋是寧垂文的字跡，他寫給秦明的私信，二人關系十分融洽，稱兄道弟，這幅畫卷乃是寧垂文送給秦明的壽辰禮物。
這樣鐵證讓管家啞口無言，秦若昀氣惱地拍桌子：“你還不快些道來！”
管家俯下身子：“公子，老爺畢竟是您的親爹，您可不能逼他上絕路！”
“我只是問問我阿爹與寧垂文的關系，怎麽是逼迫他上絕路！說明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，你倒是不打自招了！只有我知道了全部事實，我才能幫助我爹逃過這一劫，難道你不知道如今青陽樓多事之秋，只怕山雨欲來風滿樓嗎？”
管家無奈拭淚解釋道：“公子，我是看著秦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，您也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我也明白大廈將傾，孰能安存的道理！只是有些事情老爺不讓您知道，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只字片語，他擔心讓您卷進來只會生出更多波瀾。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，只求公子你別再查下去了！”
秦若昀轉為溫柔之色，上前緊緊握住老管家雙手：“我知道你最疼愛我的人，母親死後，阿爹常年不在家，是您一手照顧我的。如今看著我在這兜圈子，您真的忍心任由我發展嗎？”
“公子，其實當年寧垂文的確與老爺是生死之交，感情特別好，您看寧家與秦家一樣是世代在青陽樓中伺候的，所以他們是一同長大的交情，正如您和二公子一般要好。記得當初有一次他們一同出任務，老爺被敵人偷襲刺中右邊肩膀要害，還好寧垂文及時趕到救了老爺一命。老爺這個傷痛一直遺留到如今，每次發病疼痛之時，就會說想起當年與寧垂文之間的情義。當年他帶著全家逃跑，老樓主的確立即下令讓老爺前去追擊，咱們老爺知道一旦抓住了寧垂文，恐怕寧家就是萬劫不覆，所以才會偷偷手下留情，結果讓人給走脫了。老爺也因此受到重罰！而且您之前說的寧垂文沒死這個事情，我也不太相信。因為多年之後，大公子死侍將寧家一家大小屍體帶回來之後，我陪著老爺親自去墓地探望，老爺一個人進去洞穴，等他出來時候哭得眼睛通紅，老爺出來的時候卻只是默默地說他已經完成了老友的囑托，以後去了下頭也可以堂堂正正見他了！”
李明達立刻追問道：“什麽囑托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只是我站在外頭聽到劈裏啪啦聲音，老爺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濕了！”
“是若昀的阿爹放了一把火，將棺木點燃了！正式啟動了機關，讓後人進入山洞也無法輕易找到真正棺木所在！”李明達迅速明白了其中的奧秘：“那聲音就是放火的聲音，他全身濕透了是因為保護自己不被火侵襲！”
秦若昀扶起老管家，不禁動情道：“也許就是阿爹深陷其中，他不願意我在牽扯進去，可是尋意的死讓我不得不陷進去，我要把她找回來，不然我這輩子也不會放心！我知道阿爹最近病痛又發作了！我是個不孝子，不知道阿爹經歷這麽多不為人知之事！”
李明達卻對趙飛白使了個眼色，趙飛白立即起身要告辭：“若昀，明日是我大哥的生辰，你記得準時來參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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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若昀詫異答道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李明達指著墻壁上的書畫，那是一幅絕美的山水圖，筆法雄渾有力，畫卷形態秀美，但是竟然沒有落款。
秦若昀好奇答道：“這幅畫卷自我懂事之時就掛在這裏了！也不知是誰的作品，我爹十分珍愛不讓我碰！”
“是王右軍的遺作！”李明達自信滿滿答道。
“這幅畫卷並沒有落筆，明達你是如何得知？雖然筆法的確是王派筆法，但是也有可能是後人模仿之作！而且王右軍的作品大都乃是稀世之作，大部分已經失傳，連大唐皇帝也曾經下令四處尋覓！”
“我阿爹生前雖然乃是一名武將，但是他必須在殿前皇帝面前伺候，又是出生世代貴族之家。故而略知欣賞一些書畫，他最喜歡的是王右軍的作品，我家有一幅一模一樣的仿冒品，乃是宮廷畫師送給我阿爹的。我阿爹說只有真跡是沒有落款的，因為原作王右軍並沒有完成就離世了，所以這幅作品天下人並不知道，只是那位宮廷畫師造詣深厚對王右軍悉心研究才知道一二。”
“為何這幅作品會出現在我家？”秦若昀內心忽然燃起了一種不安定的思緒。
“我阿爹說這幅真跡最後是落在隋朝大司馬楊素手中，作為他的陪葬品！也就是說這幅作品極有可能是寧垂文得到之後送給你爹的！你爹與寧垂文的關系一定十分深厚，其實他們都是老樓主面前的親信，關系本就不一般。”
秦若昀聽聞此言立刻召喚管家前來，管家跪在廳下淡定答道：“公子，怎麽了？”
“你在秦家也是老人了，年少進入青陽樓，就被送來秦家伺候。對我爹的事情一定了如指掌吧！如今我要問你，你要好好回答。”
“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！”
“我阿爹生前與寧垂文關系如何？”
“正如老爺所言，私下並無交集，只是一同在老樓主面前伺候，一起出外完成任務，並無深交！”
秦若昀聽聞此言氣惱地拍桌子：“看來你是對我阿爹十分忠心，連我也欺騙不成！”
李明達取下畫卷，打開卷軸：“那位宮廷畫師告訴我阿爹，這幅隱世之作其實畫軸之中有機關，王右軍家族畢竟身處朝廷之中，波雲詭譎變化莫測。所以他畫了這幅畫卷故意不落款，省的引起政敵的註意。並且將想留給兒子的密函就藏在卷軸之中，所以我爹才會依葫蘆畫瓢，在自家畫卷之中全部設計了卷軸機關。如今時過境遷，這幅真跡畫卷重見天日，我想其中卷軸機關一定包含其中秘密！”卷軸之中果然掉出一張信箋。
信箋是寧垂文的字跡，他寫給秦明的私信，二人關系十分融洽，稱兄道弟，這幅畫卷乃是寧垂文送給秦明的壽辰禮物。
這樣鐵證讓管家啞口無言，秦若昀氣惱地拍桌子：“你還不快些道來！”
管家俯下身子：“公子，老爺畢竟是您的親爹，您可不能逼他上絕路！”
“我只是問問我阿爹與寧垂文的關系，怎麽是逼迫他上絕路！說明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，你倒是不打自招了！只有我知道了全部事實，我才能幫助我爹逃過這一劫，難道你不知道如今青陽樓多事之秋，只怕山雨欲來風滿樓嗎？”
管家無奈拭淚解釋道：“公子，我是看著秦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，您也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我也明白大廈將傾，孰能安存的道理！只是有些事情老爺不讓您知道，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只字片語，他擔心讓您卷進來只會生出更多波瀾。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，只求公子你別再查下去了！”
秦若昀轉為溫柔之色，上前緊緊握住老管家雙手：“我知道你最疼愛我的人，母親死後，阿爹常年不在家，是您一手照顧我的。如今看著我在這兜圈子，您真的忍心任由我發展嗎？”
“公子，其實當年寧垂文的確與老爺是生死之交，感情特別好，您看寧家與秦家一樣是世代在青陽樓中伺候的，所以他們是一同長大的交情，正如您和二公子一般要好。記得當初有一次他們一同出任務，老爺被敵人偷襲刺中右邊肩膀要害，還好寧垂文及時趕到救了老爺一命。老爺這個傷痛一直遺留到如今，每次發病疼痛之時，就會說想起當年與寧垂文之間的情義。當年他帶著全家逃跑，老樓主的確立即下令讓老爺前去追擊，咱們老爺知道一旦抓住了寧垂文，恐怕寧家就是萬劫不覆，所以才會偷偷手下留情，結果讓人給走脫了。老爺也因此受到重罰！而且您之前說的寧垂文沒死這個事情，我也不太相信。因為多年之後，大公子死侍將寧家一家大小屍體帶回來之後，我陪著老爺親自去墓地探望，老爺一個人進去洞穴，等他出來時候哭得眼睛通紅，老爺出來的時候卻只是默默地說他已經完成了老友的囑托，以後去了下頭也可以堂堂正正見他了！”
李明達立刻追問道：“什麽囑托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只是我站在外頭聽到劈裏啪啦聲音，老爺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濕了！”
“是若昀的阿爹放了一把火，將棺木點燃了！正式啟動了機關，讓後人進入山洞也無法輕易找到真正棺木所在！”李明達迅速明白了其中的奧秘：“那聲音就是放火的聲音，他全身濕透了是因為保護自己不被火侵襲！”
秦若昀扶起老管家，不禁動情道：“也許就是阿爹深陷其中，他不願意我在牽扯進去，可是尋意的死讓我不得不陷進去，我要把她找回來，不然我這輩子也不會放心！我知道阿爹最近病痛又發作了！我是個不孝子，不知道阿爹經歷這麽多不為人知之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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